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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

夜神月本意只是戏弄对方，无意乘胜追击，自觉过犹未及。见尼亚把他穿上不到五分钟的衬衫剥下，他露出一丝怪异之色，忍不住开口：“你……”

对方的样子根本不是在调情。尼亚看着夜神月的眼光里，饱含了揶揄与戏谑，充满了识破诡计的快意。

“现在不是按着你的剧本发展吗。”尼亚嘻嘻笑道，顺手摸了摸夜神月的尾椎，“为什么反而犹豫不决了？”

“这有什么意义，别借口发挥了。”夜神月泛起淡淡的羞恼，“之前也是。”意指第一次见面令人不愉快的提议。

尼亚箍住夜神月双腿不让对方离开。他的手收得很紧，使其寸步难行。

“还好意思说，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。”尼亚下巴顶住对方上腹，他无辜地仰起脸看着夜神月：“那次是我的个人揣测而已，错了就没必要继续下去。即便你们真的没有做过，由基拉夺走L的童贞听起来也很合适。”

“完全的伪冒理据。”夜神月觉得自己被对方带偏了，“以及为什么我要和你讨论L的童贞？”

“因为我们在讨论三任L之间的异同。初代：存疑，二代：非童贞，三代……待定。”

夜神月觉得尼亚的表现就如一个青春期晚熟男孩，只是对同性的好奇和善意的打趣。对方虽然某些方面残酷尤甚，但也有言行稚气的一面。

不过作为性骚扰的应对，他拧住尼亚的婴儿肥，使劲把对方狡狯的笑容捏变形后心里才舒坦了一些。

“而且，和基拉接吻的感觉很奇怪，但是……”尼亚被迫嘟起嘴说话，“……我并不讨厌。”

夜神月揉着尼亚微微鼓起的脸颊，脸色仍无变化，目光却露出笑意。他自己又觉得这样的心情隐隐有点微妙。

尼亚切断了交汇的视线，改为侧脸贴住夜神月的腹部。而在夜神月指尖梳起他羊毛般的卷发时，尼亚却忍不住从刘海的间隙偷偷往上瞅。

“这样也想要继续下去？”夜神月随口一道，“你能相信我吗？”

“当然不。”尼亚诚实地回答，“不过现在……感觉不太一样。”

夜神月在尼亚发旋上打转的指尖一滞。

“……那么，你愿意试试吗？”

他们都觉得对方的语调和自己的一样怪异。

尼亚不禁仰脸向月：夜神月的双眸如水映月，流转着奇异的光彩。

尼亚不知道自己是何等神情，但他肯定这一定给予了夜神月进一步的暗示。因为就在歪头盯了尼亚片刻之后，夜神月突然凑在他睫毛上舔了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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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

尝试了数次后，夜神月认为就算自己把尼亚踹到地上，对方也会原地安塌。他只好就地解决。替尼亚简单擦了一遍身体换好衣服后，夜神月打横抱起对方，把他丢去了卧室。

基拉案调查卷宗期间也是如此，尼亚困了就睡在地毯上，醒来便直接工作，只有被拽去就餐洗浴的时候才会挪一挪。这也是继承者的怪癖之一吗？比如龙崎，如果不是因为镣铐，他是不会迁就着同夜神月一样睡在床上的。

他处理完尼亚，便留下来清理现场。被关在这一年半载，夜神月只能、也习惯了自个打扫居住场所的卫生。

同妹妹一唱一和地摆脱家务的往事就像烟云一样浮现。不知道妆裕情况有没有好转一些。回乡下休养的话，亲戚们能给妈妈搭把手也能轻松许多。L给予NPA的经济补偿能够负担很长一段时间，不知道自己的书面殉职有没有给她们留下抚恤金……

夜神月心里一阵抽痛，急忙继续擦拭沙发的污渍。

一团糟……血迹、汗渍、精斑。一切都混乱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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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

夜神月擦擦眼角，重新翻看起刊物。

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离开后的基拉教。尽管无法获取最新消息，延后些许的资讯也能推断发展倾向。

制裁的消失在教徒间激起动荡，关于神殒的研讨层出不穷。时间流逝，以基拉殒落的根本分歧，原教旨教徒分裂成不同派系。除却教外声讨和自身裂痕，派系间的摩擦争执也不断蔓延。

教派冲突占据的版面日增，极端新闻集中在几个派系，比如夜神月手上登刊的数则新闻：

《安息派对孟骨岛沉船事件认领宣责》

《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枪击再起，起因回魂派教徒口头争端》

安息派和回魂派同属承认“基拉已死”的教派。二者分歧在于：一代基拉是否会复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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